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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,銀光透過窗紙,微微照亮書房。
醉人的薰香,煙霧裊裊的環繞著。
晌午送來的鮮橙,擺放在漆紅木桌上,
紅橘相映,整個都溫暖起來。
「并刀如水,吳鹽勝雪,纖指破新橙。錦幄初溫,獸香不斷,相對坐調笙。」
她還在調著琴弦,他坐著調笙。
對著合聲之後,她起身走到桌旁,拿了顆橘子開始細細剝了起來。
雪白的一雙手,除了撫琴之外,襯著亮澄澄的橘,煞是好看。
「低聲問,向誰行宿?城上已三更,馬滑霜濃,不如休去,直是少人行。」
夜越深,她低聲問著他,要夜宿哪呢?
路已被露水給浸得濕滑,連行人都少了。
相對微笑。
那就琴瑟和鳴至天明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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